她气得三焦冒火,五内生烟,下决心要除掉丁谓。至于仁宗呢?他早就忌恨丁谓专权跋扈。
只是丁谓深得太后的宠信,使他投鼠忌器,不敢出手。而且自己被丁谓隔绝,没法了解朝中的情况,不摸王曾等人的底,感到孤立无援。今天和王曾沟通了思想,又得到太后的支持,自然更不会手软。
王曾在太后和仁宗面前谈了一个上午,直谈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完。丁谓等在阁门外,见王曾很久不出来,揣知王曾绝不是谈什么外甥服兵役的问题,一定是谈军国大政。他作贼心虚,急得顿脚揪耳朵,一个劲地自怨自艾:“上当了!”太晚了!”“来不及了!”当王曾来到阁门外遇见丁谓时,丁谓恶狠狠地瞪了王曾一眼,王曾向他拱手致意,他不睬不理,怒气冲冲地走了。但丁谓已没法逃脱远贬崖州的厄运。
在丁谓之巧智与王曾之愚拙的较量中,无疑是王曾占了上风,败者败在巧中之拙,胜者胜在拙中之巧。所以说,巧拙之明绝不是可有可无的雕虫小技,而是决定人生成败的大学问。掌握了巧与拙的时机,也就找到了达成目的的不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