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说对了,吕西安,”莫尔塞夫说道,“您勾画的相貌特征一点儿不差。对,彬彬有礼,言谈又非常犀利而辛辣。这个人时常令我不寒而栗;就说有一天,我们一同去观看处决犯人,我感到自己要晕过去了,看他那么冷静,谈论人世间各种酷刑,比起看刽子手行刑和听到犯人的号叫还要更加可怕。”
“他没有把您带进竞技场的废墟中,吸您的血吗,莫尔塞夫?”博尚问道。
“再不然,他把您解救出来之后,没有让您在火红色羊皮纸上签字,把灵魂卖给他吗,就像以往出卖长子权那样?”
“嘲笑吧,随你们怎么嘲笑吧,先生们!”莫尔塞夫有点儿愠怒地说道,“你们这些漂亮的巴黎人,总来往于根特大街,喜欢去布洛涅树林散步,我看着你们,再想想这个人,就感到我们不是同类人。”
“那我荣幸之至!”博尚说道。
“不管怎么说,”夏多-雷诺补充道,“您这位德·基督山伯爵,除了跟意大利强盗明来暗往之外,平时倒是个文雅的人。”
“哎!就没有什么意大利强盗!”德勃雷说道。
“也没有吸血鬼!”博尚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