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民眯着眼笑看着他:“你是酒量不行,酒品不错。不过,我也理解,经常半夜爬起来写诗的人都有怪癖。”
陈晓成抓住话头:“呵呵,那是学生时代,都多少年过去了。现在哪有闲心写诗啊?对了,你说说,我哪里有怪癖啊?”
王为民嘿嘿一笑:“对对,你不是怪癖,是奇葩。平时根本不吃土豆,倒是对着个吃土豆的画如痴如醉。古有叶公好龙,今有陈公好土豆。”
陈晓成即使因酒精把脸催红了,依然掩饰不住尴尬:“这事你得笑我一辈子。”
王为民伸手一搭他的肩:“你放心,我也不敢老揭你短。有时候,我还有点怕你呢。行了,继续喝。”
这个时候,是他们兄弟最为放浪形骸的时刻。
凯冠生物顺利“过会”后不久的一天傍晚,他们在陈晓成购买的新别墅里已经吃喝了一个多小时。王为民喝酒痛快,端起酒杯,在接近嘴巴时,猛地张开嘴,手腕稍一用力,酒像一条粗壮的水线,瞬间入口,一仰脖子一干二净。陈晓成在心里暗骂,这哪叫喝酒啊,简直是灌水,酒可不是免费白水,糟蹋粮食!陈晓成每喝一杯酒都像喝毒药似的,大皱眉头,端着杯子盯着白晃晃的酒看半天,然后鼓足勇气,大喝一声以壮声势,有时还摇摇晃晃要站起来,在心里唱着改编的“喝了咱的酒,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好像喝完这杯酒就要上刑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