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赧然通知过周夫人,收拾好自己抄起车钥匙出了门。
布丁的电话轰炸过来的时候,周赧然在面馆的椅子上还没坐稳,她看着急促亮起的手机屏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实际上她关于布丁的预感总是神准,例如季前赛那次忘带媒体包,例如这次……电话接通后布丁哇啦一声就哭了,或者说是电话接通前她就在哭,撕心裂肺毫不克制的那种哭法。
周赧然头疼地把手机拿离耳边,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才重新送回来,试着“喂”了一声。
布丁还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声音,也许布丁都不知道电话接通没接通。
“出什么事了?”周赧然耐着性子,“你先告诉我怎么了,你再接着哭。”
“我……我把媒体包弄丢了。”布丁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姑刚刚当着部门所有人大发脾气把我骂了一顿,好丢人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了。”
周赧然:“…………”所以布丁哭成这样到底是因为弄丢媒体包太内疚,还是因为当众挨了骂觉得丢人?她可能理解不了。
“所以两部单反和所有镜头都在媒体包里是吗?”周赧然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你现在能想起来包可能丢在什么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