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她多少?”这贵族咒骂一声说。蓓基想到他家财万贯,提出的不是她从布里格斯手里借到的数目,而是两倍那么大的数目。
斯泰恩侯爵听了又生气地破口大骂一句,丽蓓卡头更低了,伤心地哭了起来:“我没办法。那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不敢告诉丈夫。我要是把我做的事告诉他,他会杀了我。这事除了你之外,我向谁都没有说过,向你说出来,也是逼得没办法。啊,我怎么办呢,斯泰恩侯爵?我非常非常着急。”
斯泰恩侯爵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敲着桌子,咬着指甲。最后,他抓起帽子扣在头上,拔腿走出房间。丽蓓卡一直悲苦地坐着不动,直到他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马车疾驰而去。她那双绿眼睛里显出古怪的神情;那是坏事得手之后的得意之色。她坐着做事的时候自顾自哈哈大笑了两次。她坐到钢琴前,轻快地弹起即兴编出的欢乐的曲调,弄得行人在她窗外停住脚步听她那华美的乐曲。
那天晚上,冈特府给这小女子送来了两封信,一封里面是一张请帖,是斯泰恩侯爵和夫人邀请她于下周星期五到冈特府赴宴,另一封里面是一张灰色的纸条,上面有斯泰恩侯爵的签名和伦巴德街的琼斯·布朗及罗宾逊先生的银行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