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摘下防毒面具,有些警惕地嗅了嗅,却发现屋内只有淡淡的霉味,倒是没有密林中的腥臭味。
可以接受。
她抬脚走进屋内,屋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墙上挂着许多星星灯,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坐在那个板凳上就可以。”
男人往桌上放了个一次性纸杯,提着水壶往里面倒了些热水。
水雾蒸腾着,模糊了他的眉眼。
林千浣并未随着他的话坐下,而是继续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视线触及墙角的一张单人铁架床时,她瞳孔一缩。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残缺破败的身体。
四肢的骨头上只附了一层薄薄的肉膜,上半身的内脏大都缺失,只有心脏还在缓慢地跳动。
眼眶空洞干瘪,舌头不翼而飞。
但这都算不了什么,最可怕的是她头顶连接着的一根绿色管状物。
有成年人的手腕这么粗,末端接入地下,像重症监护室病人身上插着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