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女人又一次用胳臂勾住男人的脖子,轻声问。
男人也缓和了语气,说:“天这么黑,我们更找不到路了。而且,你知道,我开车是个半吊子。”
“可是,我有点怕……”
“你怕我?”
女人很敏感地看了男人一眼:“你说什么呢?”
男人把眼睛移开。
“我怕出什么岔子。”
“没看错吧?你再对对。”
显然,女人不想再让那张彩票抛头露面,她说:“不用。”
男人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下吻她。
他们吻得很机械,很麻木,毫无内涵,就像浮躁的人在一口接一口抽烟,就像心神不定的人在不停地敲手指。女人甚至舔到了男人脸上微微发咸的汗渍,男人也尝到了女人唇边的胭脂味。实际上,他们是用对方的脸挡着自己的脸,私下里想着心事。
男人阳痿了,他软塌塌地躺在了女人身边。
女人突然说:“不,我现在就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坐起来,快速地穿衣服。看得出来,这次她是下定了决心。男人冷冷地看着她。
很快,女人穿好了衣服,拎起挎包就走。
出了木屋,是一段很陡的木楼梯,爬下去有点费劲。女人停住,回头看了看——男人披着风衣,近近地站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