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要还有机会,所有难以忍受的时光都可以推翻。
“从上海到圣何塞港要多久呀?船期是不是赶不上呀?我不要船了,我要空运!我要飞机!”阮轻言喝醉了,一半是别人敬的,一半是自己灌的。
易平生急急忙忙追出来,扶住了正踉跄着下酒店台阶的阮轻言:“好,都给你,都给你。”
“真的吗?”
“你喝醉了,想的也全是工作吗?”易平生哭笑不得,阮轻言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易平生的鼻尖,点了几次才点准,“还有你呀。”
易平生愣住了,他相信酒后吐真言,他相信一点点希望也能实现愿望。
“轻言……”
“喂!”阮轻言酒后万不知,也根本不会管跟前的人是谁,“怎么没人接电话呀?”她拼命按着手机,其实根本没有拨出去。易平生不再让她打电话,直接开车送她回家。
阮轻言的房间简单明了,和以前他们住一起的时候不一样,少了少女气息,都是实用的生活必需品。大概她已经变成了那五年里的易平生,摸爬滚打,满身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