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这个话题触到了时老师的痛处,他又开始侃侃而谈,言辞激烈,斗志昂扬,脸上闪现出曾经的桀骜不驯来。我恍若又回到四年前的课堂,他在给我们上政治课,那时的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对未来充满无限幻想。但现在,幻想就象五彩缤纷的肥皂泡一般破碎了,全都破碎了。
时老师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静静地聆听着,一动不动。但偏偏,“红鼻子”老师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地说:“老时啊老时,你怎么还象以前那样口无遮拦呢?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普通老师,你是教导主任!”
时老师呆了一呆,立刻闭了嘴,神色也同时暗淡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个笑眯眯的模样,看了看我旁边海鸥,和谒可亲地问:“你来这儿,有事吗?”
虽然他现在的和谒可亲远不如刚才的桀骜不驯来得真实,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是我弟弟杨海鸥,他离一中的录取分数线还差两分,我想交一些择校费,让他上一中。”
时老师好心提醒道:“如果是少数民族、烈士子女、特长生或参加过市级以上竞赛获奖的,中考都可以加分。”
我苦笑了:“我家什么都不是,农村孩子,就知道死啃书本。除了不需要任何运动器材的田径项目,有几个有特长的?至于各式各样的竞赛,更轮不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