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摸吧!”
像是风力加大了,榆树钱花瓣一样纷纷飘落,差不多埋住他们。谁也不顾这些,沉浸在一种美妙的事件中……许久,疲惫的物体发出声音,他说:“你不只盘儿尖(脸俊),托罩子(手),金刚子(脚),还有招子(眼睛),樱桃(嘴)……瞧哪儿哪儿好看,没有缺彩的地方。”
“不是真话。”关系到这种程度,她已经敢跟他开深一点的玩笑,“我长得像一个人吧?”
“谁?”他一惊,道。
“柳叶儿。”
天南星愕然,问:“你怎么知道?”
“你睡梦喊了几次柳叶儿。”
他无法否认,也不能否认了,说:“她是叫柳叶儿。”
“讲讲。”
天南星毫不保留地讲了他跟柳叶儿的关系。她问:“柳叶儿今年多大?”
“虚岁二十。”
小顶子掰手指头计算,奇怪道:“不对呀,你儿子四岁,那她?”
“十六岁跟我……”
“哦!”
榆树钱将两个汗水尚未消尽的人掩埋,他们在枯死的残体中沉默。良久,她说:“她们娘俩现在哪里?”
“纸房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