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依依不舍挂了电话,我看表,居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打完电话,我心头说不上是松快还是泛着喜悦,总觉得这么多天被我患得患失压抑着的仿佛心头大石头,就在今日这一通电话里卸去了。
我这才听到宁优优迟疑地拍门声,我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事,过去开了门。
宁优优心虚地望着我,说道:“不是吧,就算你生气了,也不用哭的这么惨吧?”
惨?我摸了摸眼,刚才房间里又没有毛巾,忘记擦了。
我飞快道:“我不知道多高兴。”一边捂着眼往卫生间冲,心都要跳出来。
宁优优在背后说:“高兴?刚才我听你哭的不是很大声吗?刚才那电话、是师兄跟你表白了?你喜极而泣?”
师兄……我捧着毛巾又傻眼了。宁优优这丫脑袋里,除了风花雪月就想不到别的了。我跟老妈的一番互诉衷肠,好容易前所未有一身轻松了,她又突然抬出苏予谙来吓我干嘛?
这也让我想到其实我的危机不止爹妈,而近在眼前的一个大麻烦,我还没有解决。
等我洗完脸从里面出来,靠着门边深吸一口气,对宁优优说:“你知道哪有租房子的,帮我留意下。”
虽说我想租房子,可是洛城我人生地不熟,只认识宁优优能帮忙。
宁优优慢吞吞看我,“你住这好了。”
我掏掏耳朵,瞪她:“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