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工作都没了,一介贱民,何贵之有?”我自嘲。
琳娜抱怨:“说过让你到‘天香’去找我的,你又不去。真不守信用!”
“天香?”丹青来了精神,“是法国化妆品名牌的那个‘天香’吗?”
“你又知道?”我奇怪,“你不是从来不化妆的吗?”
“你真粗心!拂廊姐化妆啊!她最心爱的香水的牌子就是‘天香’系列的ambergris,你天天闻着都没注意?”
“就是那种味道清新有些像雨后清草的?”我想起来,“很特别,没有通常香水的甜腻刺鼻。”
“那当然。Ambergris是我们的主打产品呢!”琳娜得意非凡,“ambergris译成中文就是‘龙涎香’。宋代词人王易简、王沂孙等都专门做词吟咏龙涎香,而词牌名就叫做‘天香’。”
“你对中国诗词还真的是如数家珍哦!”丹青恭维,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问,“你刚才说贵人,什么贵人?”
听到西园寺求签,丹青笑:“哪有那么麻烦,还专程去找老和尚算命。想问什么,让我给你算算不就得了?”
“你会?你怎么算?”
“就用你这杯咖啡算。”丹青不由分说,将琳娜的咖啡杯移开,煞有其事地盯着托盘底的咖啡渍运了半天功,说:“我这是土耳其咖啡推算法加上中国气功:你这咖啡渍形状极不规范,俗称‘三日月’形。代表你最近的确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儿发生,不过不要紧,只要你放松心情,按部就班,自然‘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