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望着跪倒在地的孙庸,似笑非笑:“不对,不应叫孙大掌柜,商会是我牵头创办的,你又是商会的顶梁柱之一,叫孙大掌柜太见外了,应叫…叫…”
看向身后的江月生,二狗提醒道:“孙庸。”
三哥无声叹了口气:“少伯。”
少伯,孙庸的字。
“对,叫少伯,孙庸孙少伯。”楚擎微微一笑:“好字,这字,是蓄须时长辈赐的?”
孙庸汗如雨下,又羞又怕。
怕,不必多说,京中,不怕楚擎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少,屈指可数,他孙庸绝对不算。
谁都不知道楚擎的来意,可院子中间还躺着一个陈余,足以说明很多事了,来者不善。
羞,是因为这字不是孙庸成年时长辈赐的,而是半年前他自己“起”的。
出身,那就是无人管无人问的野草,大字不识一箩筐,小门小户的哪来的“字”。
可如今成了体面人,总是要有个字的。
名与字都是有关联的,就如同赵云的子龙二字,《周易.乾》,云从龙,风从虎,云,子龙。
但是这个“少伯”,就和孙庸的庸字没关系,和另一个人有关系。
春秋末期政治家、军事家、谋略家、经济学家和道家学者,越国相国、上将军,正是大名鼎鼎的范蠡,被称之为商圣,字,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