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疼爱你,一定为你选最好的。”皇帝笑笑,说。
皇帝对楚识夏的爱重显而易见。楚识夏没有同后妃公主们坐在一起,也没有同帝都的名门千金们坐在一起,而是和皇子们同席,离帝后都很近,能直接看见新科士子们。
楚识夏就这么看见了徐砚。
今年的状元郎正是徐砚。
霍建安扶灵南下时,徐砚没有随其一同返回江南,而是继续留在了帝都。楚识夏能看得出徐砚的颓丧和咬牙切齿,尽管收拾出了个人样,但徐砚的少年意气像是一夜之间散尽了似的。
“岐国长公主今年依旧称病没有进宫。”皇帝忽然指着徐砚说,“此人是长公主引荐给朕的,墨雪觉得如何?”
“新科状元郎?”楚识夏装模作样,“听说是个大才。”
“霍氏从不缺大才,”皇帝叹息,“霍文柏可惜。”
楚识夏心里一阵抽痛,没有接话。
“朕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和霍文柏的传闻。”皇帝看着楚识夏,眼睛里带着寒凉的笑意,“有人说,霍文柏是你藏起来的。”
“世人都知道,霍二公子是刺客从秦王殿下的马车里劫走的。陛下,臣可担不起行刺皇嗣这样的罪名。”楚识夏不咸不淡地说。
“你不怕朕听信谗言?”
“陛下都说是谗言了。”楚识夏无辜地看着他。
皇帝眼底的寒意慢慢散去,笑着拍拍楚识夏的肩膀,说:“许得禄对你成见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