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多久,你心里不清楚?”
燕绅刻意地表现冷漠,远远站在球桌一端,并不向纪征靠近。
最后一颗台球掉进袋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纪征把球杆放下,绕过桌子走到燕绅面前,借花献佛地端起一旁矮桌放着的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递到燕绅面前,温柔地笑道:“临时开会耽误了,原谅我好吗?”
他接过红酒杯,看着纪征懒懒一笑,眼神里满是促狭和挑逗:“请罪吗?那应该是你喝。”
纪征道:“我不喝酒。”
燕绅挑眉,微讶:“你不喝酒?”
纪征微笑道:“不喝。”
燕绅的眼神更加悠长,他挑着唇角,目光在纪征脸上来回转动:“你总是让人意外。”
纪征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笔挺干练的白衬衫和蓝黑色的西装,衬衫扣子被他严谨地只解开了第一颗,比起一名心理医生,他更像一名搅弄风云的商人。但是燕绅又清楚地记得他穿白大褂的模样,洁白的颜色把他身上那层微凉的棱角磨平,让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稳重又沉毅,反而更衬托出他眉宇间的清贵与儒雅,让他的气质显得更加淡泊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