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席谨沉,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席谨沉面无表情,只是幽冷的眼底沉了几分,“如果上个月苏德江没来问我要钱,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他这话,似无情的刀尖插在苏星洲心口上。
苏德江是她的父亲。
他好赌,欠了一大笔债,当初为了还钱,他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苏星洲送到了席谨沉的手里。
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伏低做小,被人看不起,都是因为这个贪得无厌的父亲。
“离婚可以,你父亲从我这拿走的钱,你一分不少退给我。”席谨沉给她擦拭了身上最后一丝水迹,轻描淡写道。
苏星洲猩红的眸子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
她哪里有钱?如果有钱,也不至于被踩在脚底了,才会说出这句话。
席谨沉站起来,顺手把浴袍丢给她,似帝王般睨着苏星洲,“既然做不到,就做好你的席太太。下次再让我听到离婚两个字,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
昨晚的放肆,让苏星洲一觉睡到了傍晚。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见窗外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天色将晚,墨色的光将积雪晕染了一层漂亮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