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脚踏进廊桥内,瞬时脚底一阵剧痛袭来,传遍四肢百骸,低头看去,地面已升起丛丛火刺,更要命的是当他迈进廊桥后,神力被封,不再存有一丝防御的力量。
之后每走一步,那一根根火刺都将刺在脆弱的元神之上。
云湛抬眸向前方望去,这条本就不短的路程看上去就更加悠长,可云湛的心依旧坚定。
疼痛的感觉难以形容,云湛倔强的隐忍着不做声,但身体的颤抖却无法控制,慢慢的靴子被烧化,残破衣缘下露出鲜血淋漓的双足。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移着,眼神却狠厉决绝。
行出一段距离后,数道闪着寒光的灵流杀气逼人,从廊桥上空朝着云湛飞掠而来,猛地击在他身上,撞得他一个踉跄,半跪于地,手和膝盖都抵在了尖锐的火刺上。
云湛眉头紧蹙,紧咬住嘴唇,缓了片刻,慢慢撑起身体,抬手擦去唇角沁出的鲜血,继续向前走去。
他是在上古凶兽群里独活了几千年的人,他是跳下无妄海都没死成的人,这点伤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再往前走,一把把锋利的剑横列在虚空之中,剑刃与剑刃之间的缝隙不足一人宽,云湛每往前走一步,元神都会被排列参差的剑刃撕得血肉模糊,同样的伤口甚至会被重复割伤。
鲜血仿佛要流尽,白衣染成红色,云湛脸色苍白,一时眩晕导致脚下步伐不稳,朝着廊桥边缘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