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公本是拿不准该如王君华一般进言还是听秦大王的,何苦跟“残废女人”作对,现在如此,立刻就拿定了主意,说:“花溶的不幸,焉知不是官家的幸运?自来武将坐拥天下,就是考虑封妻荫子,万世基业.如果花溶无亲生子女,倒是……”
他不再说下去,赵德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只问:“那二人最近做些什么?”
“日日游玩,几乎游遍了临安的所有景点.”
“如此甚好.”
在临安城外一百五十余里的小镇僻静处,一个打扮十分妖娆的女子往一座大宅走去.
大宅名义上是一位员外郎的,却是高益恭在此的私宅,周围并无异样,但实则防备森严.
王君华趁了天黑,轻叩门三声,门才开了.
仆人提了灯笼将她迎进去,她一阵小跑,十分激动,直奔那间灯火辉煌的屋子.
屋子里歌舞升平,优质的无烟煤炭暖炉生得如春天般温暖,十几名歌姬穿着最上等的丝帛轻纱,吹拉弹唱.
一张长方的全青玉案几,上面摆满了最上等的金樽美酒和精雕细刻的美味佳肴,甚至还有一盘非常罕见的冬日的鲜果.居中之人完全是汉人书生打扮,一身长白衫子,整个长身玉立,风流倜傥,手里拿着一副玉拍,合着舞娘的节奏,轻轻敲击,闭着眼睛,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