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眼之间,公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门口——隔壁门口分明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气息沉重,应该是个胖子。
钱耀宗喂二丫喝了水,敷衍地哄了她几句,和衣躺下。但显然他同公蛎一样烦躁,翻来覆去。
二丫渐渐睡熟,不闻声息。门口那人似乎等得急了,轻轻扣了下门。
公蛎听到,钱耀宗趿拉着鞋,慢慢移至门边,打开门让那人进去了。
那人低声骂道:“作死呢,害老娘等这么久?”竟然是个半老女人的声音,毫无疑问,是钱耀宗的老娘钱串子。
钱耀宗嘟嘟囔囔道:“急什么。”
钱串子将门闩好,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啧啧道:“这地方好!老娘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客栈呢,便宜这死丫头了。”
公蛎好奇心大起,爬起来绕到后窗。
屋里点了很小的灯头,光线昏黄,钱串子摸着各类器具摆件,两眼放光,钱耀宗愁眉苦脸地坐在榻上,几次欲言又止,道:“行了,你还是回去吧。”
钱串子把眼一瞪:“来都来了,怎么回去?”扑上去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吧嗒着嘴将茶盒拿过来,抓了一大把茶叶,直接放在荷包里,这才问道:“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