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笑着,终于忍耐不住胃部阵阵的抽搐,猛地弯下腰,痛苦地呕吐起来。
原夫人慌忙扶她,问道:“阿原,阿原,你……很不舒服吗?我……我给你传太医。”
阿原拉住她,笑道:“不……不用。我只是想到景辞,忽然觉得恶心而已!我恶心……我瞎了眼,居然那样轻率去喜欢一个人,相信一个人……当日他抱着羞辱我的心思刻意玩弄我,再甩了我,我还傻兮兮追上去,相信他所有的解释,白让他又拿我取乐几回……他心底该在怎样地嘲笑我?你说,你们说,我有多愚蠢!呵,我是比猪还蠢,比猪还蠢……”
她忽扬拳,重重砸向自己的头。
一记,又一记……
“阿原!”
原夫人失声叫着,待要去拉她手时,哪里拉得住?
慕北湮已冲上去,用力握住她手腕,喝道:“阿原,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景辞!丢开你,他才是蠢猪,比猪还蠢!比猪还蠢!”
阿原摇头,仿佛还在笑,泪水却再也克制不住,大颗地汹涌出来。
她的面色煞白得像未沾点墨的宣纸,嘴唇上下哆嗦着,憋在喉嗓间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得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