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都在惦念着薄云熙。
白之禹双眸眯起,“也就你觉得这件事和他无关,现在新闻里都在说,是薄云熙抢了林叶的心脏,剥夺了一条生命。”
季清禾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颗心早已偏袒着薄云熙。
“不是的!他也是被动接受了这一切!他和林叶一样,都是受害者!”
这些年躺在他身侧,她始终感受得到他的痛苦。他虽然获得了一颗鲜活的心脏,获得了生存下去的权利,可他没有一刻是真心快乐的!与其说是他剥夺了林叶的生命,不如说他一直活在林叶的阴影之下!
季清禾拧着眉头,双眸幽幽地落在眼前的杯口上,却半晌都对不上焦点。
视线逐渐模糊,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眼角睫毛上滴落,滴答一声落进了白色的液体里。
她苦笑着握住酒杯,凑到颤抖的嘴角边缘,却难以咽下。
白之禹看到她情绪的涌动,慢慢伸出手,握住她握着酒杯的手背。
“他这样对你,你还爱他?”
白之禹的一句话,是个客观的问句。
但直击心灵。季清禾的手一颤,酒顺着手指洒了出来。她挣脱了白之禹的手,拿起湿毛巾将手裹住。
白之禹讪讪地收回手,拿起手边的餐巾纸,将酒渍擦拭干净。